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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神想创始人罗伊纳.拉文克劳拥有一份惊世骇俗的貌美容颜,开口便是如歌如花的睿丽诗句,海蓝色雍容的拖地长裙宣泄着女性智者超凡脱俗的典雅与高贵。也许莎士比亚用野花幽泉精心装点洋溢着悦人音律的十四行诗只能博来她唇角一缕浅笑,也许歌德用心火浇灌喷薄着激扬文字的情书不过是让她微蹙的眉宇间现出一款不经意的释然。可以想象在她的身上,睿智与澹定,文雅与激昂水乳交融的竟是如此完美,好像月初东山湖心波荡着的一轮和谐的清影,不含一丝庸俗的矫饰。而她本人所欣赏与赞扬的那种不温不火,恰到好处的处世哲学和满腹经纶,出口成章的文才天赋就像一缕惠风滋养了千年来的拉文克劳学院。在这所孕育才人与智者的古老殿堂里,见不到斯莱特林的狡诈之辈,格兰芬多的喧闹人群,赫奇帕奇的平庸之流,拉文克劳建立的初衷便是向一心追求美与温雅的艺术才人们贡献一个充溢着琴声与墨香的天堂。   
  一千年过去了,拉文克劳仍然遵循着其创始者秉承的意旨,平心静气地追求属于自己的道路。可是在如今的拉文克劳人身上,似乎再难见先人那份源自内心深处追逐美与和谐的自然心境,似乎虚荣和矫造正在以不易察觉的微妙速度腐蚀着美之本意,竭力粉饰着滋生在无暇白玉上的那一抹难以揩去的斑痕,拉文克劳聪慧而曼美的精髓正在被时间的染缸一丝丝稀释。在90年代的学院里,我只见到黑发美貌的秋张在交错的名人中盘旋着爱慕虚荣的舞裙,只听到罗杰.戴维斯在芙蓉身旁神不守舍的陪笑,这些媚俗的言谈举止让我对梦想中高雅而凌于凡俗的拉文克劳风尚有了一点点不愉快的看法。只慨叹了罗伊纳一番精雕玉琢的苦心,是不是所有古老的美德都熬不起千年的传承,传到如今总是要变些味道?   
  如果说优雅是拉文克劳的根基,那么邪恶就是斯莱特林的资本。有人说,斯莱特林把学校里所有的坏蛋都接到自己的学院里,在斯莱特林,你基本上找不到一个品行端正的好人。这话不错,金发白脸的德拉科,四肢发达的克拉布,高尔,为虎作伥的潘西,助纣为虐的马库斯,90年代的斯莱特林里尽是些欺软怕硬的狠角色。   
  斯莱特林好比是一个镌镂着古雅花纹的藏青色瓷瓶,可欣赏,可赞叹,却不易接近和交往。斯院学员们似乎在保持着与拉文克劳若即若离关系的同时,与赫奇帕奇相互贬低,与格兰芬多则是针锋相对,干戈不断。听凭于自身对纯种血缘的盲从,斯院后代精准地继承了其创始人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主张,但是同拉文克劳一样,学院创始人所歆羡和赞赏的品性与个性也在千年时间的磨洗中变得暗淡,甚至遭到损毁。   
  萨拉查可以为了自身的理想与三位意见不同者走到一起,包容分歧,同心协力构建史上不朽的功勋;也可以为了自身理想拂袖而去,在伤怀落寞的国度里振翅欲飞。他秉承极端的种族主义观,固执,永不言败,他把自己的仇恨与希望凝聚到一起在霍格沃茨密室中埋藏下千年不死的蛇怪,他任意妄为,狂放不羁,视世俗章法于无物,只为满足内心深处不变的执著追求。然而他的继承人们,只单纯地沿袭了他阴险诡谲的性子,却抛弃了他耿直率意的风格,以至卢修斯学不来萨拉查骨子里的精明,只学来一个干巴巴靠虚晃仪表和锋利言辞在别人眼光中存活的油滑政客;小斯学不来萨拉查骨子里的孤傲和包容,只是在不顺眼的小孩子面前极尽挖苦之能事,逞几句口舌之快,以获取报复带来的一时的心安理得。这样说来,似乎倒只有伏地魔才算是斯莱特林真正的继承人了。   
  但是我仍然欣赏斯莱特林,不论它是否变了味道。我欣赏斯院那种与生俱来的特立独行的美,不会因外界的非议与干扰而逊色,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毫不退缩的精神,那个明知在当今这个混血世界中迈上纯血之路将饱尝多少艰辛与挫败却半步不让,高擎起先祖象征光荣与梦想的蛇形银徽,夸父追日般一刻不停来挽救濒临沦丧的信仰的高傲而叛逆的灵魂。也许再过一千年,霍格沃茨就只剩下了两所学院,一所是格拉赫三院的同化,一所是永不妥协的斯莱特林。  
  从哈利身上,我看到了格兰芬多的勇敢;从罗恩身上,我看到了格兰芬多的善良;从赫敏身上,我看到它的机敏与灵巧;从纳威和金妮身上,我看到了它的包容和友谊的伟力。格兰芬多里有小天狼星叛逆而率真的呼喊,有卢平温霭而宽容的微笑,有邓布利多慈悲而怜悯的谅解,有亚瑟忙乱而诙谐的身影。格兰芬多是梅林眷佑下一株不老的冬青木,参天的殷殷绿枝高挺,奇秀,摇摆着四月阳光的暖意。象征格兰芬多勇气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常拭常新,高锥克山谷总能在凄风冷雪后吸取到早春的第一缕柔风。   
  当斯莱特林奸狡的蛇身游走在黑暗与光明的边缘,是谁高举起铁剑为黎明划破最后的阻碍?当食死徒兴风作浪,横行魔法界翻云覆雨的时候,是谁如西风般摧枯拉朽,吞卷掉曙光来临前最后的黑色风暴?是谁说过“There are things worth dying for.”这样的坚贞而忠诚的壮语?又是谁心甘情愿让自己年轻的生命沉入血色深渊,只为求得更多人的太平与安宁?是格兰芬多——一块永不退色的盾牌,一支恒久锋锐的长缨,正义耿直的心灵容不得一点黑暗的渣滓,简单清纯的双眸只向往光明的颜色。   
  但是波平如镜的湖水还总要泛起丝丝鳞纹,再完美精致的铜鉴也会被时间烙上斑驳的蚀迹。就像以圣书名义做圣书忌讳的坏事一样,也有人在格兰芬多的旗号下干出了格兰芬多所不齿的行径。彼得.佩迪鲁就以格兰芬多的名声做出了斯莱特林都叹为观止的“事业”,柏西是否也要步其后尘往威风凛凛的狮子金毛上抹一笔难堪的污秽呢?但愿不是这样。    
  赫奇帕奇是真正让我敬佩的一个学院。或许是世人的评价不甚公允,或许它自身的确没有格兰芬多那样智勇双全,也缺乏斯莱特林那般飞扬跋扈的锋芒,更加不具备拉文克劳那样招摇的文才与禀赋,所有这些似乎都使赫奇帕奇在功利社会中沦为平庸的依附,愚懦的傀儡。在三颗流光溢彩,漫散着纷乱辉芒的水钻的簇拥下,纯白珍贝本色的晶莹只能在熠熠的炫人光束里独守着暮色的空洞与苍白。   
  但这份难耐的空洞与苍白孕育出的却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恢宏与博爱之海,白鸥衔着嫣翠的橄榄枝,高旋的舞影弥漫在夕阳西下薄如蝉翼的雾霭中,水浪翻卷起宽宏而无私的白花,海风携来温柔的慈悲。迪戈里以自己短暂不过17岁的年轻生命向世人阐释了一个真正赫奇帕奇所具有的纯洁和高尚,这种源于正义的馈赠,本就比出于恩赐的施舍伟大的多,这种出于本意对善恶是非的分辨,不求任何名誉只求问心无愧的胆识让赫奇帕奇虽然没有令人惊羡的锋芒,却能够在令多少贪婪之徒迷失自我的物欲海洋里舟平船稳,我行我素,不曾有一刻偏离真善的主航向。   
  世上最美丽的微笑是包容的微笑,世上最高贵的花朵是诚实的花朵。上帝给了赫奇帕奇坚韧与勤劳,质朴与公正,可偏要有人把怜悯划归无能,把挚恳看成伪善,把高尚欺为平庸,把谦虚当作怯懦。在美的效用与爱的幻梦里徜徉的一分钟,比可怜弱者把自己献给贪婪无厌的强者所度过的一生都要高贵,一个盛满善良与博爱的“饭桶”比一只充溢着自私与厌恶的金杯更富有!只有赫奇帕奇才洞彻人性的奥秘,也只有它才理解了世界缘何而存在的真谛。  
  在文章最后,让我们再来重温一下分院帽具有预见性的睿智的话语吧: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博学而智慧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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